12月3日上午11时许，十八岁的王佳丽与同学们正在上海石化工业学校德国拜耳公司实训中心，操作医药材料提纯工艺。突然间，实训中心涌进了一群参加全国中等职业教育教学改革革新工作会议的嘉宾，包含教育部副部长鲁昕、上海金山区委书记杨建荣等。
头戴安全帽，手拿一根粗螺纹塑料水管的王佳丽一下子被鲁昕与杨建荣叫住：“目前你是‘老师’，我们两个是‘学生’。你来给大家讲讲整个工艺步骤。”
这位女同学的脸顿时红了。不过，她非常快整理了一下衣裳，清了清嗓子，开口便说：材料称重将来，用推车装进材料桶；把双头接管放入桶中，打开球阀开关，把材料与水吸进反应釜中，然后通过不一样的管道进入下一道反应你釜中进行离别反应，最后提纯出料……
听王佳丽同学讲完后，鲁昕仍然感觉不过瘾，在现场又布置了一道招聘面考试试题：杨建荣书记担任主考官，王佳丽同学是面试者，别的人都当观众。
杨建荣叫道：“目前请面试者进场面试。”
王佳丽自报家门：“我是上海石化工业学校化工专业2008级一班学生。我能胜任贵公司招聘职位的工作，由于有深厚的入门知识，能调整好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友爱团结……”
3分钟自我介绍后，区委杨书记结合现场实践，给王佳丽综合得分打了“a”级，并指导纠正了她一些表达欠准确的词汇。如把“深厚的入门知识”改为“扎实的入门知识”，“调整好与同事之间的关系”改为“好的团队合作精神”等。
在该校另一个实训车间，鲁昕与杨建荣又随机抽取了该校化工专业2007级日资企业菱优订单班学生何金杰、金丹进行现场面试考试。这回主考官则说：“何金杰同学陈述我们的优势与缺点，不足部分由金丹进行补充。”
两位同学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面试步骤。杨建荣一边评判一边打分说，面试者面试时第一应该注意仪表，大方、自信。第二要告诉主考官，你的专业常识、职位技能与兴趣喜好。第三要找准个人在团队中的定位与角色，如此方可水到渠成。
王佳丽告诉主考官，自己没考上高中才上中职学校的。不过，目前心里已经没遗憾，由于在中职学校参加了高考考试复习班同样可以圆大学梦。
站在旁边的鲁昕则连忙把好消息告诉这位女孩，中职不是“断头”教育与“终点”教育。国家正在打通中职教育通往高等职业教育的“立交桥”，譬如说鼓励毕业生在职进行学习，试点举办五年制高职等，以达成中职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的协调进步。
鲁昕帮王佳丽同学算一算：“你今年十八岁，再读两年大专、两年本科、两年专业硕士，24岁便可以达成你的研究生梦想。”
鲁昕说，职业院校学生与普高学生在小学一至小学六年级没什么差别，纯真无邪鬼灵精怪。假如有50%的人都失败的话，不是学生的失败而是规范的失败，是应试教育制造了这种差异。目前职业教育特别是中职学校定位太低，专门培养“蓝领”工人，事实上忽略了产业升级对技能工人常识结构与技能水平提出的新需要。
譬如，鞍钢集团过去10万工人炼钢，目前只有2000工人；以前开挖隧道都是使用手工挖掘的人海战术，当下隧道盾构机开进来就是一个工作平台；以往加工一个机械零部件需要在车床、钻床、铣床、刨床上反复折腾，现在一台数控加工中心就能轻松解决。
先进制造业与新兴策略产业需无需工人？鲁昕自问自答地说，当然需要。但这类穿西服、打领带的“工人”中职学校能培养出来吗，显然很难承担这个重任。中职教育如何建设通往高等职业教育的“立交桥”是一个重大而深远的策略课题。
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为何险象频生的是希腊与爱尔兰，而不是德国与瑞士？鲁昕表示，虚拟经济来去匆匆，只有用健全的职业教育体系塑造的实体经济“战车”才能在金融风波面前百战百胜。德国制造是全球顶尖水平。瑞士手表虽然用不锈钢制造，但用一吨钢材制作的手表可以卖出两亿元的价格。
鲁昕指出，国内计划经济时期，行业企业承担了不少技能工人培养的责任，缺点是传授的技能多，给予的常识少。目前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大力进步职业教育，不可以光给常识和黑板上的简单技能，要与企业的需要、行业进步的趋势结合起来传授常识，提升技能。
现场察看上海建筑工程学校、石化工业学校学生的面试考试后，鲁昕说，职业院校过于强调技能，忽视常识积累的话，总是容易让学生变成“茶壶里煮饺子——有嘴倒不出来”，大家必须要重视培养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与社会交往能力等综合素质。
鲁昕一边把王佳丽请在中间与杨建荣等三人合影留念，一边说“只须大家找准了定位与目的，社会尊重常识与技能价值，中职生将来同样可以成为大科学家、两院院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