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卫组织访华专家组组长:“中国的抗疫方法是可以复制的,但需要速度、资金、想象力和政治勇气。”
当地时间3月4日,美国《纽约时报》刊登了记者与世卫组织访华专家组组长布鲁斯·艾尔沃德的访谈内容,艾尔沃德介绍了自己在中国之行中知道的状况。
艾尔沃德觉得,现在疫情在全球多个地方暴发,找到适合的抗疫办法对缓解全球恐慌情绪十分必要。对抗疫情需要速度、资金、想象力和勇气,从疫情防控实质成效,与假如不加紧控制可能导致的紧急后果上考虑,中国的模式可以复制。
在被问及“中国的病例是不是真的在降低”时,艾尔沃德坦言:“我了解有人怀疑”。他表示,他走访的各处都表示,相比中国疫情峰值时,状况已经大不同了。此前天天都有约4.6万人需要测试,而在他离华时,这一数字降低为约天天1.3万人。
I know there’s suspicion, but at every testing clinic we went to, people would say, “It’s not like it was three weeks ago.” It peaked at 46,000 people asking for tests a day; when we left, it was 13,000. Hospitals had empty beds.
“我看不出任何操纵数据的征兆。”艾尔沃德进一步回话:“疫情已经趋于稳定了,而且进度要快于预期。”
中国效率有多高?从做CT就能看出来
艾尔沃德在采访中说:“每台机器一天大概做200次,一次扫描5到10分钟。甚至可能是部分扫描。在西方,一家医院一般每小时扫描一到两次。这和做X光不同;患者看起来可能是正常的,但CT会显示出他们要找的‘毛玻璃影’(肺部异常)。”
Each machine did maybe 200 a day. Five, 10 minutes a scan. Maybe even partial scans. A typical hospital in the West does one or two an hour. And not X-rays; they could come up normal, but a CT would show the “ground-glass opacities” they were looking for.当他提及给疑似患者取拭子时,记者追问:“拭子是用来做PCR测试的,对吧?他们做得能有多快?直到前不久,大家(美国)还要把所有样本都送到亚特兰大去。”
The swab was for a PCR test, right? How fast could they do that? Until recently, we were sending all of ours to Atlanta.艾尔沃德答道:“他们(中国大夫)把时间缩短到了4个小时。”
They got it down to four hours.
艾尔沃德还称赞“中国非常善于保持患者生命”,说“那里的医院看起来比我在瑞士看到的一些还好”。
We’d ask, “How many ventilators do you have?” They’d say “50.” Wow! We’d say, “How many ECMOs?” They’d say “five.” The team member from the Robert Koch Institute said, “Five? In Germany, you get three, maybe. And just in Berlin.”
针对美国民众常见关心的治疗成本问题,艾尔沃德也做了一番对比:中国政府明确表示:测试是不收费的。确诊病人的医保满额后,国家会承担所有治疗成本。
相比之下,艾尔沃德觉得美国目前的医疗保险体系“存在速度上的障碍”。高昂的测试和救治成本,使得不少民众会由于犹豫而耽误救治,也对防控疫情进一步传染很不利。
对于被隔离人口的平时生活,艾尔沃德通过他的察看表示,在武汉,1000多万人不能不在在线订购食物、送货上门。
而且,中国正在用技术方法应付目前的各种不便,他说:“中国管理着很多数据,他们试图追踪数万个病例的密切接触者。他们关闭学校的时候,事实上只有学校大楼关闭了。学校教育转移到网上。”
“大家去了四川,那是个非常大的地方。”艾尔沃德在那里看到,在500公里外的村庄处置问题的员工接到了省长打过去的视频电话。
最让艾尔沃德动容的是医疗以外,中国举国上下的反应,这在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非常难看到,也是控制疫情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对记者说:“全社会都是如此。他们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大家需要帮助武汉’而不是‘武汉让大家落到这种地步’。其他省份还派出了4万多名医疗工作者来支援重灾区湖北,其中很多人都是自愿的。”
It was nationwide. There was this tremendous sense of,“We’ve got to help Wuhan,” not “Wuhan got us into this.” Other provinces sent 40,000 medical workers, many of whom volunteered.
这种团结一心一同抗疫的责任感,互帮互助的善良与凝聚力,才是能保证整个社会高效运转的润滑液。
针对记者的提问——“为何中国上下能飞速被动员并行动起来?” 艾尔沃德用一个形象的比喻说:
他们被动员起来,就像在战争中一样。他们真的觉得自己站在第一线,这是在守卫中国其他区域乃至整个世界。
They’re mobilized, like in a war, and it’s fear of the virus that was driving them. They really saw themselves as on the front lines of protecting the rest of China. And the world.
艾尔沃德还反问记者道:“你能做到那些简单的事情吗?你能隔离100个患者吗?你能追踪1000个联系人吗?假如不做,疫情会在整个社区里蔓延。”
Can you do the easy stuff? Can you isolate 100 patients? Can you trace 1,000 contacts? If you don’t, this will roar through a community.
艾尔沃德用自己在中国的所见所感向全世界传达一个信息:人类需要团结。
他在专访中讲述的中国见闻也得到了网友常见的认同和称赞。
一场疫情,不只能叫人看到社会的冷暖,也能叫人领会到国家的担当,与人类放手对彼此偏见的勇气。造谣治不了病,排挤也阻断不了病毒。在对抗疾病的战争中,无人能当得了逃兵,只有团结起来向前冲,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